今儿是太子的生日
愿小太阳永远都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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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知不到佐助了。
这个认知让鸣人大脑刹那间一片空白,甚至来不及考虑佐助查克拉突然消失的种种可能。
他双目赤红,“九喇嘛!”
“鸣人,不要着急。”沉睡多时的九尾睁开眼睛,“以佐助轮回眼的力量,他很有可能是跳跃到了一个很遥远的空间,你才会感知不到他。”
“不!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无论他在多远的空间,我的本体都能隐约感知到一点!”
“冷静些!你现在的查克拉已经有些不稳定了。如果他真出了事,没有空间跳跃能力的你也是赶不及过去的。”九尾道:“何况,你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佐助不能有事,我要去找他。九喇嘛,拜托你帮我凝聚一下自然之力。”鸣人瞬间切换到六道模式,将自己的感知力提升到了极点。
世界上所有生命体的活动全都涌入了脑海,他甚至能感知到遥遥千里外一草一木的自然力量。
可依然感知不到佐助。
刹那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那个他亲身感受着佐助的查克拉越来越微弱而无能为力的时候。
即使大脑本能的想要遗忘,身体却清晰的记录下了那时的感受。
然而更差的情况是——那时虽然微弱,但他还可以感知到他,还可以出去找他。
所幸那时候他赶上了,佐助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而那个奄奄一息的虚弱的佐助,比任何事情对鸣人感官产生的冲击力都大。那是一种世间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像全身的血液都逆流而上了,因此那之后,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留住他。
这样患得患失的小心翼翼,追根究底,早在四战佐助重回战场时就有了。
可若他真的失去……
鸣人脑子里涌出了一个光是想想就足以令他心脏骤停的假设——
如果佐助已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孤零零的死去了。
那他该怎么办呢?他还能继续活下去吗?
“鸣人!”九尾察觉到鸣人的查克拉正在体内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状态。
“我们走,九喇嘛!”鸣人身上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压,凛冽的风把办公室吹得一地狼藉。他低声坚定地说:“佐助不可能有事,我相信他。感知不到也没关系,天涯海角,我也要亲自把佐助找到!”
忽然一只手攥住他的胳膊,把盛怒之下要破门而出的鸣人紧紧抓住。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吊车尾的……”
鸣人脚步顿时被钉在了原地。那个熟悉的声音……
佐助关上传送口,重重的咳了几声,松开手靠在了墙上。“怎么我一来……就听见你在发疯……”
“佐……助……”鸣人颤抖着,怔怔地回过头,果然看到那个刚刚在他脑补里已经死无全尸的人,正完好无损的靠着墙大口喘着粗气。
——甚至还不忘对他勾出了个带着点宇智波特有的嘲讽的笑容。
“搞得这么乱七八糟……是火影的工作对你来说太难气的摔桌了吗?还有,为什么要在这里开六道……”佐助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前一步的鸣人紧紧地抱住了。
佐助无言,只感觉到鸣人的体温透过衣服熨帖在他身上。
“佐助……佐助……”鸣人浑身都在发抖,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不停地重复念着他的名字。
“……”
鸣人仅仅只是拥抱着他,喃喃道:“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佐助揽了一下他,问道。
“我刚刚感知不到你的查克拉了!”鸣人伤感够了,愤怒吼道:“我还要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佐助被吼的莫名其妙,耐心解释道:“遇到点小麻烦,我只好暂时隐藏起了自己的查克拉。”
“你有这种能力不早跟我说,害我担心死了……”鸣人依然有点委屈,抓起佐助右手放在自己胸口:“真的超级担心,超级痛的我说……”
“我有轮回眼,就算遇到危险也可以全身而退,你都忘了吗,白痴……”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佐助!”鸣人立马警惕起来,“你受伤了?”他立马向佐助身体里注入治愈的阳之力,又把他浑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他并无大碍才肯罢休。
佐助感受到治愈的查克拉在自己体内缓缓流淌,带着温暖而又安心的力量,说话语气也不由得缓和下来:“没事,只是查克拉消耗的太多,左眼的瞳力也暂时用不了了,需要休整一段时间。”
鸣人却在他的话中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佐助这样的人,他口中所谓的‘小麻烦’肯定是不能信的,他是在查克拉用尽遭遇危险的时候将传送口直接开到了鸣人的办公室。
那他在见到他的时候,是否也同样会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呢?
是不是就代表,他最信任的人只有我,他虚弱的时候只有我能看到……
他心里有点窃喜,拍拍佐助肩膀,笑道:“没关系!你可以把我当做查克拉补给站,我会全给你补回来的我说!”
“是吗。”佐助不屑地轻笑一声:“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你现在就想试试吗,佐助?”鸣人一口咬在了他脖颈上,“我可是想你想的快要发疯了……”
佐助听了一笑,不置可否。
鸣人就当做他默认了。
“哟西!”双手合十拍了一下,鸣人兴致勃勃道:“不过,看在你现在是个虚弱病号的份上,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说着,就在佐助错愕的目光中一把将他横抱起来。
“等等,我什么时候成病号了?”佐助皱了皱眉。
“可以勉为其难地抱着你……对对对,你不是病号。”佐助还要略高一些,鸣人抱起他的姿势有点费劲,“不过现在你还是得听我的。”
佐助觉得这个样子有点窘迫,“所以呢?”
“所以我说啊,你就不要老是在我面前逞强了。”鸣人抱着他推开了旁边的一扇门。“看。”
前段时间,鸣人把火影办公室旁堆满杂物的一间屋子清理了出来,改成了一间简陋的休息室,虽然地方不大,却有一个相对还算舒适的床。
鸣人边把佐助扔在上面,边挑眉道:“今天我可以改变一下套路,温柔一点。”
佐助回想起刚刚他毫不留情的那个扔的动作,嗤笑道:“好吧。”
从少年时代便是如此,无论他经历过多少事,多少痛苦与磨练,哪怕他已人到中年,透过那双眼睛,永远都能看到一颗真诚又炽热的赤子之心。
那里面永远都倒映着一个佐助。
忽然鸣人停下了动作,“佐助,你有没有发现……”
佐助投来个不解的眼神。
“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在床上做过……”
佐助也微微一愣。
简单回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佐助每次都是来去匆匆。
鸣人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心里又想到,而且我从来都没有抱着你睡过觉。
偷来的感情,连最普通的需求都是奢望。
不过委屈归委屈,说出来的话又换了个意思,“我啊……多希望哪一天,在跟你做完之后,能抱着你一起睡觉,早上还能一起醒来。”
“佐助,你说……这一天,会有的吧?”
佐助轻叹了口气,皱眉道:“你还做不做了?”
鸣人心里有一点刺痛,不过嘴上仍笑道:“做做做!果然啊,男人在床上话太多可不行,会招人嫌的说。”
鸣人懵了,佐助也愣在了当场。
“你……”佐助看着一脸尴尬的鸣人,迟疑道:“这也太有效率了吧?”
如果是十七八岁未尝情事的少年人,这种事说出来倒是也正常,但如果是一个三十多岁身经百战的成年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九喇嘛!”鸣人一脸悲愤地吼道:“你干什么啊!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把自然之力传给我!”
九尾睁开眼,解释道:“刚刚积蓄的太多了,不能浪费。”
鸣人这才想起刚刚自己让九喇嘛帮他凝聚自然之力这一茬,欲哭无泪:“人不是已经找到了吗,你是故意的吧,这种时候你跑出来捣什么乱啊我说!给我把眼睛闭上!”
九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事不关己地甩了甩尾巴。
佐助看着鸣人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忍不住笑了。
“你听我解释啊佐助,这都怪九喇嘛,啊不也不怪他,都怪我……不对!还是怪他!也怪我!”鸣人拼命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不料越描越黑。
“随你怎么说咯。”佐助看起来心情愉悦,下床穿衣服。“我出去倒杯水。”
他推开门,看到一份文件落在了门框旁,本来不想去管,但上面的内容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啊那是……”鸣人还在穿衣服,看到佐助捡起了地上那份离婚协议。
佐助搓开书页,看到上面签的名字时,愣住了。